董宇辉眼中的“无锡”
北依长江,南临太湖。江苏之南,明珠无锡。
我坐在船篷回望,或坦途,或街巷,处处连结串起吴越印象。
历史是骨架,托举起沉寂千万年的宝藏。
许巷村的角落里,迄今世上最早的陶罐横空出世,和着泥土的芬芳,史前超级微雕石刻画着类似古猿人的模样。
勾吴田间,泰伯、仲雍断发文身,与民并耕,中原与东南文化自此相交相融,段段佳话,旋绕进秋风夜凉。
苍穹巨变,兵器露锋芒。范蠡一计之下,越替吴,站在东南一方。
一行运河连古通今,一页船桨接来送往。一卷籀文遥忆苍茫,一声号子万里渔香。
我登上山顶回溯,或字符,或音律,笔笔深刻描绘心之所向。
文化是血肉,传承着流传千秋万代的矿藏——
弦乐奏响,《二泉映月》勾勒心中月光。“独携天上小团月,来试人间第二泉。”苏轼与阿炳或许晒过来自江南的同一片月亮。
笔墨飘香,《洛神赋图》谱写爱情华章。“无说处,闲愁极。”辛弃疾期盼收复失地的鸿鹄志,一笔一画,写在这温柔乡。徐悲鸿笔下的骏马雄飞翼扬。钱钟书与杨绛,用爱筑起了只属于他们,《围城》的墙。
一双人影隔江遥望,两三飞鸟林中对唱。千百渔帆破雾而上,万把篝火点沸星光。
我站在潮头回想,或故乡,或远方,日日更替早已换了霓裳。
经济是脉搏,跳动着生生不息的希望——
米市、丝都、布码头,是无锡的旧模样;医药、制造、物联网,是无锡的新时尚。
古时车马慢、足行万里路,难分“霞客”与“侠客”;今日翼轨极,顿感激涕零,昔日梦想皆成真。
朝碧海、暮苍梧,以吾生之须臾对饮长江之无穷。